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弯道超车?“明斯特雕塑展”在中国已不是梦

发布时间:2018/4/2 浏览量:2262 分享到:

十年一届的明斯特雕塑展,每次开展都会吸引大量的观众前去观展,作为世界上最顶尖的雕塑艺术展览,对于城市公共艺术刚刚起步的我们来说,无疑具有很好的借鉴意义,当下,我们的城市化进程越来越快,越来越多的力量和资源投入到公共艺术的发展和建设当中,从一线城市到二三线城市,都在举办大型的公共艺术展览,中国拥有我们自己的“明斯特雕塑展”似乎并不是很遥远的事情,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?我们是否有弯道超车的可能?


一次“破天荒”的尝试


2018年3月30日,一场名为“海南城市公共艺术计划——来自中英的艺术家”在中国最南端的滨海城市之一海口开幕,本以为这又是一场为中国城市化发展背书的常规展览,当看过展览之后,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
这是一场汇聚了隋建国、展望、黄永砯、沈远、混合小组、Antony Gormley、Jim Lambie、Sarah Lucas、Tony Cragg、Eva Rothschild等10位来自中英顶尖艺术家的展览,他们的作品分布在海口城市中的不同区域,想要观看这些作品,观众需要穿行城市去寻找,这点非常像“明斯特雕塑展”,明斯特雕塑展的作品分散在整个城市的各个角落,并且与城市、自然、建筑融合的天衣无缝,一不小心就会措施掉观展的机会,此次展览给人的感觉也同样如此。

比如分布在海口绿地公园“万绿园”当中的艺术家黄永砯和混合小组的作品,两件作品中间相隔有近两公里的路程,两件作品放置的位置也非常的有意思,混合小组的作品“游戏通道”是在公园中央的一块草坪中,远远开起来像是一块二维码,走进之后是一个迷宫,公众可以走在其中,甚至是可以闭着眼睛在上面行走,因为作品的表面设计的是“盲道”,具有很强的互动性,而艺术家们在创作这件作品时,出发点也是让其成为公共空间一个开放的游戏点。


看完这件作品之后,我们想要观看另外一件由艺术家黄永砯创作的作品“凯奇”,需要走很长一段的路程,在这段行程当中,我们可以看到跳广场舞的人、跑步的市民、练习声乐的老年人、抱着孩子散步的年轻父母等等,当然还有美丽的风景,整个城市的切面在这里显现,所以你不会感觉到无聊,反而会看到一种活力和生气,“凯奇”座落在公园里面湖的边上,一座高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一条巨大的蛇,观众可以围绕着笼子观看这条蛇,也可以从蛇骨尾部的窄门进入,顺势步入蛇骨内部,逐渐降低高度的蛇骨将阻碍观众进入內围——蛇头的位置。观众会发现自己被“关”或“罩”在这个笼里。这件作品是关于观看笼子并体验自身置于笼子之中。

这只是展览中的两件作品,想要观看其他的作品,需要驱车二十分钟来到另外一个地方日月广场,隋建国、展望、沈远、Antony Gormley、Jim Lambie、Sarah Lucas、Tony Cragg、Eva Rothschild等艺术家的作品分布在广场的各个角落,公众在穿行过程中,不经意间就会有惊喜出现,比如艺术家沈远的作品“桥”,掩映在树丛中,被放置在一条仿佛被“遗忘”的小路当中,我们从远处看去,什么都发现不了,当走近之后,蓦然回首它就静静的矗立在那里,与环境相得益彰,这是一座不可穿越之桥。桥由两种文化图案构成,一是中国的青瓷花瓶,二是阿拉伯的青釉瓷砖。这两种文化曾在相互影响中形成,“桥”混合了两种不同地域的文化图像和两种不同功能的形,以此隐喻语言和文化所具有的沟通与障碍的双重性。

此外像雕塑家隋建国的《罗汉肖像》,雕塑家展望的作品“假山石126#”,英国艺术家托尼·克拉格的作品《Elliptical Column》,艺术家莎拉·卢卡斯的作品“Kevin”,艺术家吉姆·兰比的作品《Shaved Ice (Landscape)》, 安东尼·葛姆雷的作品《BIG WRENCH》等等,都被分割在广场的各个角落,都有着不同的风景同。


“中国的城市发展很快,但我们的城市里面始终缺少一点内容,我们常常感叹艺术是我们的生活,但是今天的艺术或者文化,在城市人民生活当中仍然是不尽人意的,如何消除这种不尽人意,海南公共艺术计划是这方面的一次努力。”策展人俞可谈到展览时讲到。

俞可表示,“这是一次‘破天荒’的展览!”把这种顶尖级艺术家的作品放到一个公共环境里展出,在中国还未有过。他认为,这次展出的每个作品都是一个“挑战”,能让人跳出经验的遐想,为观者提供新的知识。


这点雕塑家隋建国也有同样的看法,两年前,他觉着这是一个“梦想”,尤其是在海口这样二三线城市,如今展览能够实现非常不易,他还讲到按照目前经济发展和各城市对文化艺术的追求,我们有可能在北上广之外的二三线城市,做类似于明斯特雕塑展这样的公共艺术项目,让中国的城市成为无墙的美术馆,如果做得好就可以实现中国城市公共艺术的弯道超车,此次展览可以看做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。


中国“明斯特雕塑展”应该是怎样的?


那么接下来该如何走呢?又该如何逐步的建立和完善属于我们自己的“明斯特雕塑展”呢?


“我在荷兰参加过一个艺术项目‘十一个喷泉’,由十一位艺术家在十一个小城市创作作品,每个喷泉都必须和这个城市的历时文化有关系,当然有些艺术家的作品不一定和城市的文化历史有关系,但有他自己对世界的思考方式和角度,有他自己的特征和形式。”参展艺术家沈远用她曾经参加过的活动举例。

在她看来,城市雕塑要有故事性,有故事性才有诗意,而所谓的故事性就是和当地的历史有关,如果没有关系的话,也应该和自然环境有互动关系,和环境应该是一种融合的关系。当然做这样的作品是非常不容易的,在项目开始前,主办方会通知艺术家,艺术家需要去到当地很多次,一般需要两年的时间,比如十一个喷泉的项目,一年的时间提出计划,再用一年来制作。


“欧洲的城市雕塑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,我在做喷泉项目的时候,需要当地全体民众表决,他们得知我要在他们生活的地方实施作品的时候,非常紧张,为了缓和氛围,我就和他们开玩笑讲,你们千万不要紧张,我不是非要在你们这里树一座雕塑,你们如果不喜欢我的计划,我会退出,有其他的艺术家进入,经过那次之后,他们对我特别好,觉着我特别能体谅他们,其实换位思考,艺术家做完一件作品就离开了,而他们要一辈子和作品在一起,所以这种互相的体谅非常的重要,要让他们慢慢的明白,为什么要这样做,而不是强加给他们一个东西,这个东西对他们是否有意义,是不是和他们的历史有关系,他们很看重,欧洲的市民文化水品很高,他们真的很看重自己的历史在雕塑中的显现,他们特别有荣耀感。”沈远讲到,在她看来,这是我们应该努力的方向。

参展艺术家黄永砯也有同样的看法,就是强调在地性和创作新作品,1997年,黄永砯受邀参加德国明斯特十年一度的国际雕塑艺术展,他在当地教堂里看到一尊在二战期间双臂被毁的基督像塑像,塑像仍保持被毁后的样子,只在原来手臂的位置写了一句话:“你们的手就是我的手。”为此,黄永砯在这座城市创作了东方的“千手观音”立于街头,与教堂内的断臂基督相互映照。与此同时,创作《百手观音》的另一个意向来自马塞尔·杜尚的《瓶架》。黄永砯将观音的手臂直接嫁接在“瓶架”上。

两种形象相互为解释:“我把这个西方艺术界熟悉的形象‘繁殖’成另一个东方的千手观音。‘瓶架’作为现成品的冷默、超然的趣味被繁多的形象,复杂的象征所遮蔽。”这件作品在1997年大展上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,他也是迄今唯一被邀请参展的中国雕塑艺术家。


在他看来明斯特最大的特点,就是艺术家要根据当地的情况来创作新作品:“我觉得有针对性的做法会比较好,展览的准备时间比较长,艺术家可以事先去观看地点,然后再提出计划,此次展览的在地性减少很多,这个可以是今后努力的方向。”

为什么要强调在地性,黄永砯表示,在地性一方面可以促使艺术家产生新的作品,另外一方面,作品以当地的人文历史、自然环境出发,能够形成一种张力。他举例2001年深圳的华侨城曾举办过一场雕塑展,与这次海口的展览非常相似,为什么要提这个展览,是因为很多艺术家都提前来观看场地,创作的均为新作,他的作品“蝙蝠计划”就是在这场展览中产生的,对于艺术家的意义非常重大。


当下我们的展览很多“可以有个很好的开始,但我们不能永远只停留在开始。”深圳的展览之所以做的好,是因为中间有美术馆的支撑,此次海南城市公共艺术计划就缺少这样一个中间专业机构的支撑,此外就是对公众的教育,比如怎么引导观众了解作品,这需要专业人来做。


黄永砯也讲到,在西方做公共艺术他们真的很慎重,他们会有专门的委员会选择艺术家,非常尊重艺术家的意见,作品一般都是永久的摆放,这样作品就真正和社区融合在了一起,此外,艺术家是要署名的,过了几年之后,如果公众觉着这件作品不好,是可以被替换掉的,这点和国内非常不一样,我们经常可以在城市中看到各种各样的雕塑作品,但并不知道是谁创作的,这是一个责任问题,艺术家是要为自己的创作负责任的。


我们需要的是一种虚心学习的态度


“从2017年第五届明斯特雕塑展回溯,至今已有41年的历史。如今,10年一届的的明斯特雕塑展常被称作“世界上最顶尖的雕塑展”。明斯特也渐渐成为世界闻名的雕塑展示圣地。回想1977年举办的第一届明斯特雕塑展,仅有9个艺术家参展;从这一点来说,我们不仅要感谢海航集团立足于高远的文化视野出资举办了这次“海口公共艺术计划-来自中英的艺术家雕塑展”,同时,我们未来也对海口这座城市以及海航集团充满了期待。”艺术家范勃讲到。


在他看来,理想化的公共艺术展览就好像前克隆路德维希博物馆馆长卡斯帕·科尼希所说的可以让展览所在的城市、或社区变成一个“让人反思艺术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的地方”,我想它更加有可能改变和塑造展览所在的城市、社区的生态和调性。


此次的展览可以看作是第一步,能做成已经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,沈远讲到,十几年前她们想在厦门做一个同样的展览,厦门是一个很国际化的城市,她们试着把欧洲的艺术家带到厦门,但最终没有成功:“因为价值观不一样,西方的策展人觉着很简单,我代表着艺术家和艺术质量,由我来选择艺术家,艺术家在创作上应该是绝对的自由的,但这点在国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此次展览非常难得,由私人机构提供资金支持,虽然是初步的尝试,已经非常不容易。”

关于我们多久能够产生中国版的“明斯特雕塑展”,尤伦斯艺术中心副馆长尤洋曾经讲到,我们可能不需要等40年,首先,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上层建筑,从政府的角度来说,一直在提倡城市精神文明的建设,城市公共艺术是很重要的环节;其次,从资本的发展规模来说,很多地产商在营造新形态的地产项目,这些也是城市的公共空间,如何通过公共艺术去唤起不同阶层受众群的通感,有他的商业诉求。第三点,从城市居民来说,有文化消费的需求,今天已经不是说要去一个地方,以往我们都是被沉浸式体验形态的,和我们去看博物馆的心理状态、感知逻辑是完全不同的,博物馆的艺术品,知识是固定的,看懂它是要学习被教育,而看一件公共艺术品,重要的是作品能够唤起我们的感知力,所以从这几者来说,尤洋觉得中国很快很多的城市会大量的出现公共艺术品。

确实如尤洋讲到的那样,当下的公共艺术展览越来越多,但我们不仅要在多上下功夫,还要在深度上走得更远,就像此次策展人俞可谈到卡塞尔文献展、巴塞尔艺博会、威尼斯双年展时讲到的那样:“达明·赫斯特的展览,总是会听到很多人说艺术家是为了炒作和卖,我看到的是艺术家花了一个多亿去做作品,这点有多少人能做到?另外一方面,艺术家是在十年前就将东西埋在了海里面,十年后向世界表达自己的一个观点,这点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?这些才是问题的关键,艺术家是如何呈现的?如何转换的?怎么面对空间?如何让故事的叙事性在一件作品里边展开?这些是我们欠缺的,是我们需要学习和研究的东西,当然还有文献展,我们总是说人家办的像艺博会一样没有意思,真的是这样吗?”


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可能是一种虚心学习的态度,我们国内这些国际性的雕塑展公共艺术展能够越来越好,最终成为世界最好。